曹云金能不能超越郭德纲？答案：很难，但已经很优秀了！

更新时间：2025-08-29 16:24  浏览量：1

去年秋天在北京一个胡同里的小剧场散场时，我听见前排大爷嘟囔：“这孩子嘴皮子利索，就是……说不清哪儿别扭。”台上的曹云金正鞠躬谢幕，大褂下摆扫过地面，和旁边穿格子衫的年轻人握手。十年了，他还是那个爱背手站在台上的瘦高个，只是观众席里的白发越来越多了。

曹云金十二岁就在天津拜了师，十八岁追到北京跟郭德纲学艺。那时候德云社还在广德楼挨个茶馆蹭活儿，后台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。有次我采访他，他说凌晨四点背《报菜名》被邻居投诉过，冬天练绕口令冻得直跺脚。后来《黄鹤楼》里演诸葛亮，他能把台词嚼得脆生生的，台上台下差点打成一片。观众说他像颗流星，二十出头就能把老艺术家的活儿全拿下来，就是不知道往哪儿落。

2011年他突然不跟郭德纲一块儿演了。那天新闻标题铺天盖地，说“叛徒”说“师徒反目”。有回他在综艺节目上红着眼眶解释：“师父教的是相声，不是做生意。”台下观众有的骂他忘本，有的喊他英雄。我记得自己当时还气鼓鼓地在微博跟人吵：“不就是想自己说了算吗？”现在想想，年轻人哪能看得懂生意经。

他这些年走了不少弯路。离开德云社头几年，新段子总掺着尖锐的讽刺。有次在《这不是我的 fault》里说职场甩锅，台下年轻人笑得拍大腿，老观众却皱眉头。“现在的相声怎么越说越像牢骚？”老茶客跟我说这话时，正对着他新编的《洋药方》摇头。可曹云金偏要把山东口音、网络热词一股脑塞进老段子里，就像穿唐装配运动鞋。

郭德纲这些年忙着开分社收徒弟，曹云金倒是清闲，常在直播间跟粉丝聊怎么编段子。有回看他直播到半夜，听见他对着手机叹气：“现在小剧场都改成脱口秀了。”屏幕那头满是“云老师加油”的弹幕，没人知道他是不是真觉得有劲儿使不上。

同行都说他是“一根筋”。去年他在杭州演《职场那些事》，刻意把贯口节奏放慢，台下后排的姑娘差点站起来喊“能不能说快点”。散场时我问他怎么不学别人加冷笑话，他摆摆手：“相声讲究的是章法，不是闹腾。”这话听着倔，倒是像极了他当年在后台死磕平仄的样子。

观众现在看他，就像看一个永远在赶考的学生。有位老粉丝跟我说，他年轻时觉得曹云金像缩小版的郭德纲，现在反而觉得他更像他自己——“那个敢拿传统相声当试验田的家伙”。去年跨年演出，台下有人喊“你永远超不过师父”，他愣了两秒，突然改了段子：“超不超越重要吗？重要的是我还能把相声说满全场。”

后台有群学生围着要签名，有个穿汉服的女孩举着《云说》相声集问：“要是您没离开德云社会怎样？”他低头在扉页写了句“山外有山”，转身时我看见他肩膀晃了晃，像是被什么压着。散场的灯光下，他大步流星地消失在胡同深处，身后传来新段子的录音声：“现在的年轻人啊，说躺平是潮流，背地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