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季因为打侯宝林一巴掌?侯家为此和他不来往,郭德纲道出实情
更新时间:2025-09-06 17:26 浏览量:2
有那么一阵子,后台的老演员们一聚会,烟雾缭绕里就有人提那句“马季把侯宝林打了”,谁真信谁糊涂。偏偏雷恪生有天闲聊时,“雷老师,我真没打侯宝林。”你说这话,多像是饭桌上倏地的低语,不大声,不抬头,隐藏着二十多年的曲折和窘迫。我猜,就算马季自己,也知道说晚了,解释无力。但这句话,总算算是把那档子恩怨的篱笆给撩开了一点。
要说“侯马之争”,简直是相声圈子里最能让人茶余饭后咂摸的事儿。有些事你不敢问太细,就像小时候村里两家断了来往,理由永远是“你还小,大人事你别掺和”。但你憋不住,总想弄明白:马季当年到底干了啥?真的有过那一巴掌吗?这么大个圈子,难道就没人眼见为实?
追溯回去,1956年,马季还叫马树槐呢,那年分到中国广播说唱团,像刚刚种下的一棵苗子,团里格外上心,给他指定了四位师父:侯宝林是责任老师,其他还有刘宝瑞、郭启儒、郭全保。老侯的名头就不用我夸,光那张脸冷冷的,都能把半个团的新人唬住。团里这么用心,一来是马季资质够好,二来也是舍得保,毕竟当时相声正折腾着“破旧立新”,传统规矩松动,拜师没那么郑重,叫老师只算口头——可师徒之间的那种念想,倒像气味一样弥漫着。
侯宝林的脾气,极为认人。从名字开始,马季的“马树槐”被嫌绕嘴,是侯先生拍板改的。那年正放着《牧鹅少年马季》的电影,侯先生一推眼镜,就这么定了。其实这不光是取名,是故意给弟子立个旗号,算半个破壳重生。马季个小身板,还没完全适应舞台,就被安排专门听段落、学包袱,记忆力奇强。那段日子,每回下班马季都被留在排练室,一沓纸写满金句,夜里打不起精神都不敢回家。你说这不叫师父疼惜是谁?
可惜,命运从来赖不住半分情面。没等日子捂热,那阵特殊时期的风浪就扑面来了。也不知先是哪个人嘴快,把“马季打了侯宝林一巴掌”的消息搅浑了整锅相声圈的水。真真假假,传来传去,最后就像是年夜饭上翻过一次又一次的旧菜,反复咀嚼。马季和侯宝林的师徒情分,像是烂在那锅里,说不清的苦和涩。
学生动手打老师,这要搁以前,简直是天大的天条。有人问过侯宝林,老人家却是把话含在牙缝里吊着,说什么“别问了,旧社会徒弟打师傅常有”。马季倒也没正面怼过,反而来了一句“没有这些误会和谣言,人就前进不得。” 谁能听懂这类冷幽默?两边人都打了哑谜,外头却觉得——遮遮掩掩,必然是心里有鬼。
其实要说最直接的,还得看家里怎么讲。马季的儿子马东,后来在电视上说得斩钉截铁,“根本没这事”。他还翻出家里的老笔记,里面夹着一封黄宏他爹黄枫写的证明,字数不多,感情却足:马季没动手,这点可以咬牙担保。可惜,传言是长着翅膀的,你堵得住一个嘴,漏缝还总往别处渗。就算马东说得再真,外头依然不买账。毕竟当初的大气候,就是一句话能死整条街的日子。相声团里,谁没见过上级突然“请喝茶”,然后关系生分再也回不到从前。
一回《鲁豫有约》里,马季也谈及往事。他似乎终于放下些倔强,承认那是个离心离德的年代。人防着人,昨日的亲切可以一夜间变得小心翼翼。那师徒的裂痕,是从大环境里渗出来的,和个体的品性比,是杯水车薪。有意思的是,1983年,央视搞第一届春节晚会,侯宝林当着众人面指着马季说“这是我的徒弟”,语气平平,却像老人用尽了全身劲儿才托得起的当众和解。再后来马季去香港演出,侯宝林又一句:“我的段子你随便使。”这句话,老相声迷都能品出其中的分量,等于是在舞台下重新递了一次师徒的信物。
要说两人真正把心结说开,还得数侯宝林临终那会儿。医院的白墙下,旁人都不敢插话,马季跟师父单独聊足了一个多小时,出来时窗外夜色很重,马季的眼圈还是红的。护士回忆,马季临走望着门口的背影若有所失——那里既有告别,也有一份不能明说的自责。
报纸上后来也登了,两人冰释前嫌。可旁观的人知道,人与人之间真正的误解,从来不是登条消息就能翻篇的。别说是艺人,连普通人吵个架,“和了”,心里也多少会有根刺。
更令人玩味的,是马季晚年出了一本《一生守候》。那里面翻到第五页他才点名道姓:没打过侯宝林,师父还是师父,世间流言多半都是冤枉。可马季也承认,他在那些极端的日子,写过师父的“大字报”,这事他反复自责,愧疚多年。你想想,那会儿人人自危,写大字报不光是自保,更像被时代挑在肩膀上的担子,不写,孤立;写了,终身内疚。两个都不好受。唐杰忠后来也出面佐证,说马季那一巴掌纯属无稽之谈。
当初事过境迁,郭德纲还专门问过侯耀华、侯耀文,他们兄弟两口径一致:那是讹传,“马季没这么干。”小圈子里的这些对话,到底都是不外传的,只留下外头人一头雾水。可冤还是没洗净。最见证侯家到底怎么看待这位师弟,还得往后来瞧。
其实,侯宝林临终那场“长谈与握手”,多少是一种托付,希望马季能在自己走后,把相声这块家业往前扛。侯耀文那时还没完全站住,马季算是当仁不让的领军。但人心不同,走向也就变了味。侯宝林出殡时,马季在灵堂直接“劝退”了于世猷等一批人,本意未必全恶,可也把同辈情分隔断了。转过年,马家军横空出世,一帮新秀聚在马季旗下,台上生龙活虎,坊间有心人直接送上一句话:“侯门大旗倒,马家大旗起。”
侯耀文没服软,直接带自己的队伍“铁路文工团”对垒。一来二去,相声江湖就这么分出了泾渭——谁都各自有追随者,也彼此不再回头。最伤感的一幕,是马三立大师办告别演出,马季特地到场捧场,台上深情告白“马老,我们永远爱您。”那一刻,师门的规矩和横亘的前嫌仿佛都有点尴尬。台下的侯氏兄弟冷眼相待,空气都静得能听见观众喝彩声里夹杂的呼一口粗气。
后来马季去世,侯耀文、侯耀华兄弟俩一同赶来追悼会,泪流满面,谁也看不出二十年恩怨。像极了咱们日常见的亲人,葬礼上搂一起抱头痛哭,转身各奔东西。媒体迅速写了“冰释前嫌”,坊间却无人敢断言,一切真的能归于尘土。
事情哪会就此了了。有人提议给马季封“大师”,侯耀文跳出来坚决反对,说出的话不算难听,却字字掷地:“不够条件。”这是什么意思?不是单纯评资历,更像是门内门外的那道槛,过不去了。马季生前的种种,终究还是在后辈心头落下影子。
说到底,父辈的恩怨哪是三言两语说得尽的。咱们常说“时间能洗淡一切”,可在这些传承了上百年的师门、规则、人与人之间含糊其辞的小心眼与小情感,真的能彻底放下么?也许谁心里都清楚,那道疤痕永远会有,只不过有人愿意提,有人咬牙不说。转头一看,舞台还在、掌声不断、相声还活着,剩下那些人情世故、是非恩怨,就让它一阵烟似的,随着老一辈的故事,谁也讲不完整,也讲不明白了。